“这个出租车可能是我人生中坐过行驶最慢的一辆车,虽然它已经疾驰在奔往医院的路上。”张洁妈妈一路抱着女儿无助的喊道,“师傅,再快一点、再快一点,我的孩子快不行了!”近日,经青岛大学附属日照医院/日照心脏病医院医疗团队8天8夜的守护,成功挽救一名因感冒致病毒性心肌炎的17岁女高中生,目前,患者已康复出院。17岁的张洁(化名)正值高一,青春洋溢,在例行晨跑时,突然耳朵听不到声音,眼前一片模糊,过了一会慢慢缓过来的她以为只是跑急了,没有放在心上。谁知,刚爬上4楼回到宿舍的张洁突然晕倒并伴有抽搐。班主任迅速联系张洁的父母到学校。张妈妈立即带孩子到医院挂了吊瓶,“当时没想到能跟心脏病扯上关系,也没往这方面想,就想着生病挂个水就好了。”“我连暖水袋的盖子都还没拧开,孩子就一下子晕倒了。”打完针到家后,张妈妈让张洁休息会儿,没成想张洁竟又一次晕倒了。“这一段路,是我走过最长、最抓心的路。”张洁的家距离医院有点远,害怕来不及的张妈妈直接带着孩子打了一辆出租车,这段路程据张妈妈描述是她人生中走过一段最无助的路。此刻,“病毒性心肌炎”这个词第一次走进这家人的视线,也让一家人震惊于只是几天前一次发烧,怎么会引发这么严重的疾病?“我们帮你们联系了青岛大学附属日照医院/日照心脏病医院的医生,他们有成功的救治经验。”当地医生说。当天晚上8点左右,下班后的重症监护室主任张鑫浩和体外循环科主任张鼎还在讨论着手术患者的病情,刚准备吃点饭,从当地医院的转诊电话便打来了。“病毒性心肌炎,17岁女高中生,已经昏迷。”短短的几个词令张鑫浩认识到患者病情的严重。“10分钟后医院集合,所有人准时出发。”张鑫浩和张鼎立即协调医院ECMO团队和救护车,一场同死神的竞速跑又在深夜里悄然的发生。“每次遇到心肌炎患者,我都感觉车开的太慢了,即使救护车已经开到了80迈。”一路上,张鑫浩一边同当地医院电话沟通,指导患者用药;一边和张鼎讨论着该患者的治疗方案。
“女儿这就会没事的,专家来了。”当青岛大学附属日照医院/日照心脏病医院重症医疗团队拉着ECMO奔向急诊科的时候,张洁父亲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超声评估患者EF30%左右,心率、血气、内环境一般,其他情况还可以,已上呼吸机。”在简短的病情交接后,张鑫浩与张鼎决定先将患者转回青岛大学附属日照医院/日照心脏病医院。“当时患者病情暂时稳定了,但是如果一旦上ECMO再转运,我们怕转运途中再出现意外。”随即,张鼎在与患者家属充分沟通利弊后,决定将患者转回青岛大学附属日照医院/日照心脏病医院。转回青岛大学附属医院/日照心脏病医院后,ICU医护人员立马接手,通过心电监护,发现患者出现高度房室传导阻滞,为防止发生阿-斯综合征,紧急给予植入心脏临时起搏器。
“稍微一等,血压、心率虽然不好,但是EF值还可以。”ECMO——体外膜肺氧合,一种能够在人体之外暂时替代心肺、常常被视为“救命稻草”的技术。
ECMO虽是病毒性心肌炎最后一道防线,但此类高级生命支持手段往往产生巨额费用,更重要的是,ECMO也可能给患者带来严重的并发症。但是,如果药物控制不住,心衰继续恶化,就怕患者失去上ECMO的机会。“每次最纠结的时候,就是在上ECMO还是不上ECMO的时候。”张鑫浩也坦言,就算经验再丰富的医生,也无法完全避免ECMO可能带来的问题,比如出血、溶血、感染、肾功能衰竭、血栓、末端肢体缺血、血管损伤、动脉狭窄等。有的并发症短期内就会威胁患者生命,有的会带来长久的影响。ICU内,张鑫浩和张鼎两位主任反复的抉择,是否为张洁开启最后一道防线。此刻,ICU内张洁已经失去意识,安安静静的躺在监护病床上。ICU外张洁的家人全部围在了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希望此刻会有奇迹发生。可怜天下父母心,“当时医生跟我说,孩子能抢救过来,但ECMO可能会花费不菲的金钱,我当时一口答应了。”最揪心的便是站在监护室门外寸步不离的张洁父母。此刻,ICU内医护人员还在全力救治患者,经过积极的抗心律失常,抗病毒,使用免疫球蛋白、胸腺肽增强免疫力,利尿剂减轻心脏负荷,磷酸肌酸钠、果糖、三磷酸腺苷、维生素C、辅酶Q10改善心肌能量代谢,促进细胞修复,患者病情逐渐平稳,最终未给患者上ECMO。
复查患者心脏彩超、心功能,各项指标明显好转并在第3天顺利脱机。“差一点我就听不到孩子说这些了,差一点再也不和娘说话了。”张妈妈回忆着乖巧可爱的女儿每周回家关心自己的场景,一幕幕像电影一样穿梭在张洁妈妈的脑海里。“三天三夜没吃饭、没喝水、没闭眼休息,恨不得躺床上的人是我。”谈起女儿还在危险期的那几日,张妈妈的眼泪好似要流干了。“实在撑不住了,第四天回家挂了吊瓶,我谁都没告诉。”这些天的经历犹如一场人生的历练,所有的挫折都是让这个家庭更好的出发。“无法用言语来表达那种将自己至亲从死亡线上来回来的感激之情,真心感谢医院所有的医护人员,有很多重要的话想说,但是那种感激真的无法用世间所有的词去表达。”张妈妈说到这,已泣不成声。温馨提示:病毒性心肌炎以儿童和青年多见,此群体升学、工作的压力较大,平日生活习惯不良、熬夜较多、身体锻炼太少,因此对此群体要重点防护,使其形成健康的生活习惯。预防关键在于降低病毒感染的风险,日常需要均衡饮食,保证营养充足摄入,适度体育锻炼,增强体质,充足休息,避免过度劳累,保持良好的心理状态,调整精神压力,预防感染。